眼梢微微上挑,本是&nj;妖冶的弧度,却生生被她眼中的清冷感压了下去。
像琉璃,又像水墨。
柳拂嬿没有注意到他的沉默。她弯下腰,专心地把纸箱底下的胶带重&nj;新封了封。
而后双手托住底部,与薄韫白合力,将&nj;箱子放入了后备箱。
那袋干花是&nj;塞不回去了,她便抱在怀里&nj;,去前台办退房手续。
薄韫白打开车门,独自坐进去,按下了空调的开关&nj;。
他看了几眼手机,又抬起眸,瞥向柳拂嬿的背影。
而后,单手打开扶手箱,拿出里&nj;面的一瓶水。
正&nj;要拧开,忽然记起她刚才的话。
退房手续办得&nj;很快,柳拂嬿脚步轻盈地走回来,坐上副驾,把干花袋放在腿上,拉出安全带系好。
“走吧。”
说完这句,旁边却迟迟没动静。
扭头一看,薄韫白正&nj;拿着她买的饮料端详。
“……”
她又有点不大自在。
她希望薄韫白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从容随意地接受她的谢礼,不要每次都弄得&nj;这么有存在感。
反正&nj;也不是&nj;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薄韫白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抬眸,瞥了一眼酒店门口的自动售货机,得&nj;知她买的是&nj;里&nj;面最昂贵,似乎也最没性价比的两种,一瓶电解质水,一瓶果茶。
“你&nj;好像对我有点误会。”
沉吟一会儿,也没找到什么更&nj;委婉的表达方式。
薄韫白便直白地开了口。
“无论&nj;衣食还&nj;是&nj;住行,我并不是&nj;,非要用最贵的东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