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nj;向弟弟的侧脸,这个&nj;比他小十五岁的弟弟,从&nj;出生起,就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薄霁明揉了揉太阳穴,又重复了一遍。
“真应该让你来啊。”
“我来什么啊我来。”
薄韫白轻蹙起眉,身体一斜,靠向了另一旁的扶手。
他一边点开手机微信,一边漫不经心垂下眸:“有问题的地方你早就画了高亮,上&nj;车以来,盯了一路了,不可能不明白。”
“那我也没有你这股壮士断腕的魄力。”
薄霁明还&nj;是又丧又颓。
薄韫白愈发不耐,长腿往前&nj;伸了伸,活动了一下手指,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给他一拳。
但司机还&nj;在前&nj;头,不能不给这个&nj;大哥一点面子,只能耐下性子再宽慰几句。
“当局者迷,就更&nj;难下决心。如果我在你这个&nj;位置,也是一样的。”
说完,薄韫白没再理他,直接给柳拂嬿发消息:[处理好了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音。
他没耐心一直盯着屏幕,顺手把手机扣下去,侧眸望向车窗外。
烟雨漫天,碧绿的湖面翻覆如琉璃。
连带着湖对面那座白色石桥也模糊了轮廓,晕染出一种&nj;缥缈的仙气。
少顷,薄韫白眸底掠过一丝微诧。
一个&nj;黑裙女人,就站在白色的石桥上&nj;。
女人背影绰约,如一株墨柳,肩膀微微塌了下去,手肘撑着桥沿,仿佛不这样就站不稳似的。
手里透明的伞倾斜着,任凭大片雨珠溅落在肩膀上&nj;。
一个&nj;眼熟的女人。
刚跟他,领完证没多&nj;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