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nj;的男人包裹得太严实&nj;,很难找到其他可以下手的地方。
最后,柳拂嬿在他手腕上&nj;几厘米的地方,袖口下露出的那半截小臂处,轻轻戳了一下。
男人肤色冷白,肌肉却紧实&nj;有力。
在冰凉的雨天,触手时的温度,几乎堪称滚烫。
这份滚烫,令柳拂嬿缥缈的意识有了一些实&nj;感。
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继续用力。
伴随着食指的下落,那处肌肉也被戳出一个&nj;略带弹性的小窝。
其上&nj;蜿蜒的淡青色筋脉,稍稍凹陷下去,有点奇异的触感。
柳拂嬿蓦地收回手,接连退后了三步。
等她再度抬起头,眸底已然清亮通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薄韫白?”
她嗓音里有种&nj;大梦初醒的困惑,难以置信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薄韫白垂下眼眸,看&nj;了看&nj;自&nj;己刚才被戳的地方。
她动作很轻,没留下丝毫痕迹。
但那股触感还&nj;在。
有点痒,有点清清淡淡的冰凉。
“怎么?”
男人懒声开口,也不留什么情面,直接揭穿她:“以为见到我,是在做梦?”
“……没有。”
柳拂嬿诚恳地和他讲道理。
“要梦也该是梦见陶曦薇。”
她说着,稍稍仰起头,抬手遮住眼前&nj;,看&nj;向了漫天雨幕。
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了身处此地的实&nj;感。
就算再无力、再疲惫,可生活还&nj;是照常进&nj;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