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嬿转过头,见一个穿白色绵裙的女孩,穿越了&nj;大半张桌子&nj;来找她,有些紧张地问:“您还记得我吗?”
柳拂嬿本来就觉得她眼熟,片刻后忽然福至心灵:“你&nj;是国画系的吧?是不是姓杨?”
杨姝一下笑了&nj;,像羞涩的桃花,蓦地绽放开来。
“您还记得啊,太&nj;好了&nj;。我去年上过您的课,还请您指点过一幅桃花春睡图。”
她说&nj;着轻轻垂下头:“在那之前,我还请求过很多老师指点,但他们都太&nj;忙了&nj;……只有您专门抽出好几个周末,陪我在画室里磨细节。”
柳拂嬿想起来,确实&nj;是有这么一回事。
其实&nj;也不是什么大不了&nj;的事。她自己学画时没有人指点,走&nj;了&nj;很多弯路,所以总是想给别人撑伞的。
“如&nj;果不是您那时的亲切,我可能就放弃国画了&nj;。”杨姝笑起来,“年初的丹青赛,我拿了&nj;全&nj;国金奖,还在致辞里感谢了&nj;您呢。”
“不用&nj;谢我,这都是你&nj;的努力应得的。”柳拂嬿温声道&nj;。
她忘记了&nj;自己几分钟前那些有点失落的小念头,转而问杨姝在组里负责哪些工作。
杨姝说&nj;,主要是视频后期美工会用&nj;到的素材,比如&nj;一些毛笔字之类的。
聊着聊着,小林、刘晨芝和汪海也加入了&nj;她们的对话。
“我看到会写&nj;书法的人真的好佩服。”汪海拈起一根塑料吸管,在手里比划着道&nj;,“我一拿毛笔,手腕就抖个不停。”
“你&nj;这也太&nj;抖了&nj;,”刘晨芝一脸认真地说&nj;,“以后不能让你&nj;拿家里的贵重东西。”
小林兴致勃勃地凑热闹:“对!以后晨芝管家,别让他有可乘之机!”
丝袜奶茶的香气,混合着欢声笑语,漂浮在四月的空气里。
柳拂嬿扶着脑袋听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nj;现自己一直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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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晚上,手机终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