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柳拂嬿的手&nj;,转过身。
离开房间之前,先用所有&nj;人都能听见的音量,温柔地说&nj;了句:“老婆,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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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nj;车子驶出老宅大门,薄韫白才松开了柳拂嬿。
“抱歉。”
驾驶位上的男人轮廓桀骜,恢复了冰冷疏离的语调,和平时私下见她时的状态一样。
一上来就是&nj;道歉。
柳拂嬿一时没能出声。
毕竟刚才那场面着实令人惶恐,她还没缓过神来。
“他那人欺软怕硬,得寸进尺。我一时冲动,才说&nj;了那些话。”
薄韫白不得不继续解释几句,稍顿,紧绷的唇角稍稍放松,薄唇也不太自在地抿了抿。
“……听着很不适么?”
“还好。”
柳拂嬿也不忍心&nj;说&nj;,确实比较不适。
所以只是&nj;委婉地答道:“就是&nj;比较突然,我没做什么心&nj;理准备。”
薄韫白知道她在客套。
设想一下,要是&nj;刚才是&nj;柳拂嬿主&nj;动牵他的手&nj;,还说&nj;了那么一大篇酸话,他估计也得缓个&nj;好一阵子。
思及此,他侧目揶揄:“你还挺照顾人。”
“一般。”
柳拂嬿正在看车里的什么东西,回得就有&nj;些心&nj;不在焉:“比你是&nj;好一些。”
薄韫白顺着她目光望去,看见一只白色的罐子,里面装的是&nj;免洗洗手&nj;液。
“用吧。”他收回目光,“车上东西你随便&nj;拿,不用问我。”
柳拂嬿道了声谢,小心&nj;地拿起那只罐子,按下泵头,将液体挤在双手&nj;和手&nj;腕上,仔细揉搓了几下。
洗手&nj;液也不知道是&nj;什么香型,闻起来有&nj;种冷淡的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