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浴室里弥漫着&nj;温热的水汽。
陪陆皎聊了半晚上&nj;的天,老人总算撑不住,先上&nj;楼去&nj;睡了。
柳拂嬿先进&nj;了浴室。
洗浴的东西倒是都不缺,她刚才买齐了一副旅行套装,还挑了一件可以小时达的睡衣。
这件睡衣质地&nj;不算好,款式也一般。唯一的好处就是比较厚,而且自带胸垫,哪怕穿出门也不会尴尬。
此时,这套睡衣正和新买的浴巾一起,挂在一旁的架子上&nj;。
其实把自己锁进&nj;浴室前,她就已经清点过好几遍要带的东西了。
毕竟万一拿漏了什&nj;么&nj;,她是自己湿哒哒地&nj;出去&nj;拿,还是叫薄韫白送进&nj;来?
无论&nj;哪种,对新婚夫妻而言,都是甜蜜情趣。但对她和薄韫白而言,就很天方夜谭了。
洗完澡,柳拂嬿把自己擦得干干净净,连头发&nj;丝都吹得几乎不带潮气,这才走出浴室。
小洋楼空间不大,她原以为&nj;自己会在半路上&nj;撞见薄韫白,没想到一直走进&nj;卧室,还是没见到他的影子。
才把自己裹进&nj;被子里,放在桌上&nj;充电的手机亮了起来。
[洗好了?]
柳拂嬿回过神来,原来这人是有意避了出去&nj;。
[嗯。]她好奇地&nj;问,[你去&nj;哪了?]
[楼顶有个露台。]薄韫白回。
江阑靠海,气候潮湿,又是暮春时节,晚上&nj;蚊子挺多。
想到这人为&nj;了不让自己尴尬,自愿上&nj;顶楼去&nj;喂蚊子,柳拂嬿心里有些温暖。
其实这人挺绅士的,虽说嘴毒,也会为&nj;别人着&nj;想。两人签协议这么&nj;久了,他没强迫过她一星半点。
柳拂嬿抱着&nj;手机翻了个身:[回来吧,别给蚊子当夜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