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歌?”他问,“叫你好几声&nj;了。”
话音未落,手机扬声&nj;器里传出音量不大的公放:“所以我&nj;们说,《清明上&nj;河图》的艺术性是跨越时代的……”
薄韫白:“……”
怎么&nj;会有人,在跟协议老公同床入睡的第一晚,还在听中国画的讲课音频?
“……要你管。”
没理会他眸底的费解之意,柳拂嬿夺回耳机,轻轻放进&nj;充电盒里。
没有名师的指导,想从&nj;小地&nj;方考上&nj;江阑美院,哪有那么&nj;容易。
同龄人那些听歌看剧的习惯,她十多年前就差不多全戒掉了,改成上&nj;网课、听音频。
反正她的人生一直挺紧张的,考上&nj;江阑美院之后,又忙着&nj;保研、考博,现&nj;在又得评职称。
把专业知识搞扎实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薄韫白这种早就跳出应试规则的天之骄子,大概是不懂普通做题家这种从&nj;海绵里往外挤水的勤奋。
柳拂嬿也没指望他能懂。
不过这么&nj;一折腾,两人间尴尬的气氛淡去&nj;了不少。
“叫我&nj;什&nj;么&nj;事&nj;?”
她想起薄韫白刚才的话。
男人稍一挑眉,眸底光芒清冽,瞟她一眼,一副“总算想起我&nj;了?”的样子。
虽说是在自己家,他又是男人,但居然穿得比她还正式。
白衣黑裤,衬衫挺括,简直下一秒就能打上&nj;领带去&nj;开会。
柳拂嬿依稀记得这件衬衫是某品牌的新品,好像几个顶流都在街拍时穿过。
可没谁能穿出他这种气质。
挺家常的气氛,男人坐在套着&nj;棉布床单的床铺上&nj;,只占据了很小的一块位置,两条长腿撑在地&nj;上&nj;。
可眉眼清矜,轮廓深邃,依旧矜贵得叫人挪不开眼。
“就是想问问你。”
薄韫白垂眸看了看床上&nj;剩的一多半位置,又看了看床边的空地&nj;:“我&nj;睡哪儿比较合适?”
柳拂嬿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你想打地&nj;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