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薄韫白也看了看楼下的篮球场。
他望着几&nj;个&nj;挥舞汗水的男大学生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琢磨这话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
柳拂嬿这才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会在这儿?”
其&nj;实国画系这院楼少&nj;说也建了有一百多年了。内里&nj;几&nj;经翻新,格局就有些弯弯绕绕。
她有点由衷地佩服起来:“亏你一来就知道&nj;我办公室在哪儿。”
“楼下名牌有写办公室门号。不难找。”
说完,他睨来一眼,话音稍有些无奈。
“还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不是说下午五点?”
薄韫白直接把手表伸到她的面&nj;前:“看看现在几&nj;点。”
柳拂嬿蓦然记起晚上五点要去陆皎家里&nj;吃饭的约定&nj;,赶紧抓起手机看时间。
“……五点零一?”
她擦了擦屏幕,再看,还是五点零一。
柳拂嬿不说话了。
虽然说,哪怕只晚了一分钟,也是不守时的行为。
但他怎么就表现得,好像她已经晚了大半天一样呢?
微信确实有两条未读信息,未接通话也有两个&nj;。四条通知堆满了信息栏,手机屏幕上全是他的名字。
一向淡漠的薄韫白,大概是再没给别人发过这么多信息。
“还在工作?”
男人垂眸看桌上的试卷山。
她工位很整齐,没有其&nj;他同龄女性&nj;桌上的那些可&nj;爱摆件和粉色马克杯。
画具盒的旁边就是试卷,整整齐齐摆成两摞,一摞批完的,一摞待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