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俩婚礼我肯定&nj;还是会去的。不过等婚礼办完,我就回南法&nj;了。”
陆皎笑得满不在乎。
见薄韫白沉默不语,她放缓了语气,低声道&nj;:“你也明白,万一真&nj;回来了,烦心事&nj;太多。医生的意思,也是叫我先在风景好、没糟心事&nj;的地方,多修养修养。”
“……”薄韫白抿紧唇线,少&nj;顷,才沉闷地应了声,“我知道&nj;。”
和陆皎道&nj;完别,两人开车回家。
一路上,薄韫白都没怎么出声。
车里&nj;放着古典音乐,还开了檀香味道&nj;的车载香薰。
可&nj;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多么平心静气。
柳拂嬿知道&nj;薄家很复杂,但没想到这些天的所见所闻,更是一次次地加固、刷新了这个&nj;印象。
她回想着薄韫白和父母的相处方式,发现他们两个&nj;人实在是天差地别。
彼此都无法&nj;想象,对方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nj;长大的。
柳拂嬿垂眸想了想,从包里&nj;拿出一个&nj;罐子,是出门前陆皎塞给她的。
打开盖子,酸甜的话梅味就飘了出来。她拈起一个&nj;,扔进嘴里&nj;。
薄韫白侧眸看她,就见女人双手捧着话梅罐子,身上那股淡漠劲儿散去不少&nj;,宛如一只掉进胡萝卜园的小兔子。
双腮稍稍鼓动着,吐息间弥漫着清冽的果香。
“尝一个&nj;?”
见男人注意到这边,柳拂嬿又挑了个&nj;大个&nj;头&nj;的话梅,直接伸到他面&nj;前。
薄韫白还在开车,不明所以地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