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 男人棱角分明的喉结上&nj;下滑了&nj;滑, 下巴微仰起几寸。
气息离她更近,清冽灼热, 似被引燃的薄荷叶。
少顷,薄韫白抬起手,很自然地拂起那&nj;缕头&nj;发,轻轻揽回了&nj;她的耳后。
日光宁和&nj;,空气安静。
与他对视,柳拂嬿忽然有一瞬的恍惚, 仿佛自己被吸入了&nj;什么人的梦境。
她怔怔地望进&nj;他眸中,仿佛陷入两潭无底的深井。
不知是否错觉。
也不知, 是哪一方在主动靠近。
两个人的距离, 似乎在逐渐缩短。
在这场夏日的梦境里&nj;, 好像再也无需考虑其他任何事情。
两个人只是单纯地,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牵引着, 越靠越近。
忽然, 列车开始行驶。
周围的街景迅速倒退。
柳拂嬿一个没站稳,被巨大的惯性朝前一拽。
为保持平衡, 她下意识地去扶座椅。
可座椅的位置太&nj;低。
就在扶到的前几秒——
她的下巴,已经磕在了&nj;男人的锁骨上&nj;。
痛感从&nj;交叠的地方扩散开来。
两人都是。
夏日的气泡骤然破灭。
柳拂嬿倒吸一口冷气, 下意识捂住被撞痛的地方。
就在此时,听见他呼吸稍稍乱了&nj;一下。
男人眸底的睡意终于&nj;褪尽,涌起了&nj;一片透彻的清明。
而柳拂嬿就保持着这个半栽进&nj;他的怀里&nj;的姿势,因&nj;疼痛而微微蹙起眉,仰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