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嬿垂下头&nj;,少顷才低声&nj;开口,嗓音有些发哑。
“院长确实托我问了&nj;。不过……”
她说出心里&nj;话:“我不太&nj;想。”
如果刘院长真的当上&nj;了&nj;证婚人,在婚宴上&nj;得到薄家的人脉和&nj;资源,势必会给她相&nj;应的回馈。
别说区区几个画展名额,就算过一段时间,找个机会破格提拔她为副教授,估计也不是问题。
可她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往上&nj;走。
就算完全不靠这些,凭借她自己的实力,也能有走到那&nj;天的时候。
尽管过程慢一点,至少能问心无愧,至少和&nj;同事们没有隔阂。
退一万步说,她和&nj;薄韫白是契约婚姻,刘院长想搏的这份人情,实际上&nj;也长久不了&nj;。
千头&nj;万绪涌入脑海,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可薄韫白只是很淡地看了&nj;她一眼,眸底便晕开了&nj;然。
除却了&nj;然之外,又掺杂着旁的情绪。
让人想起商定协议那&nj;天,他懒淡道:“我欣赏柳小姐的品性。”
“如果你不想,那&nj;就听你的。”
薄韫白最后道。
“好。”柳拂嬿的肩膀松懈下来,按下通讯录里&nj;的拨号键,“那&nj;我给我们院长说一声&nj;。”
对方好像一直在等她的回音,电话只响了&nj;两声&nj;,便立刻接通了&nj;。
“柳老师?”对面主动打来招呼。
听见院长殷勤的语气,柳拂嬿感到一丝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