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推开门,便一眼看到薄韫白。
男人身穿深灰色的法式塔士多礼服,典雅的双排扣创驳领令原本锋利的轮廓柔和&nj;了&nj;几分。
想必是为了&nj;搭配她的风格,薄韫白戴了&nj;一枚银蓝色的缎光领结。
深灰沉稳,银蓝清矜。
如果说她像湖面轻盈浮动的粼粼水光,他就是薄月下波澜不惊的浩瀚深海。
正&nj;好与手上&nj;的对戒相&nj;配。
其实这枚同款的婚戒戴在自己手上&nj;时,尽管周围人都夸低奢,柳拂嬿还是觉得看起来挺平平无奇的。
可戴在薄韫白手上&nj;,她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nj;,为什么这是个老钱们都钟爱的品牌。婚戒那&nj;种优雅和&nj;内敛的气质流露得淋漓尽致,质感也提升了&nj;好几个台阶。
这人本就生得一副绝佳皮囊,再经过一番造型,杀伤力呈指数级增加。
柳拂嬿原本要说的“久等了&nj;”卡在唇边。
“好好好,来,咱们准备开拍了&nj;啊。”
见两人就位,摄影师飙起了&nj;大嗓门。
他一边示意助理把反光板打得再高一些,一边道:“新娘子站在绣球花旁边,再往右一点——哎对,这边光线好,太&nj;美了&nj;!”
“新郎呢?新郎快过来抱新娘呀!”
怎么一上&nj;来就这么亲密!
柳拂嬿握捧花的手不由一紧。
这一处园林原本是大热的景点,一向人满为患,这两天才清了&nj;一半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