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困成这样。”
薄韫白偏过&nj;头来看她,长而黑的&nj;眼睫低垂下来,眸光沉沉,有种叫人琢磨不透的&nj;意味。
稍顿,清沉的&nj;声音晕开一丝揶揄,半开玩笑道:“和同事聊天聊累了?”
柳拂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起这茬。
她都忘了这回事,听他说完才&nj;想起来,认真地点&nj;了点&nj;头:“是&nj;有点&nj;累。”
回想起白天的&nj;事,柳拂嬿颦起眉,双眸也更清明了几分:“我还挺担心她的&nj;,唉。”
她抱着膝盖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大家实际上都有各自的&nj;辛苦。”
闻言,薄韫白垂下眸,淡淡应了声。
少顷,他的&nj;肩膀忽然往旁边一斜,靠在了柳拂嬿的&nj;后背上。
柳拂嬿身体一缩,回过&nj;头看他。
男人神色几分倦怠,发影垂在额前,将眸光也遮得&nj;黑沉沉的&nj;。
他嗓音稍哑,低低地说了句:“我也有我的&nj;辛苦。你怎么不担心担心我?”
柳拂嬿:?
你的&nj;辛苦?比人家未婚先孕更苦吗?
但她今天当知心姐姐也当惯了,于是&nj;仍柔声应了句:“什么样的&nj;辛苦?你可以和我说一说。”
一直扭着头也挺累的&nj;,而且看不到他的&nj;正&nj;脸,柳拂嬿又转了回去。
也就没能看到,男人清隽眉宇间掠过&nj;一线无奈,欲言又止般,轻轻抿了抿唇。
最&nj;后,也只好随便捡了个次要的&nj;理由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