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月末的一天,一个消息传遍了财经&nj;圈。
林华集团的董事长魏云山,离开了自己耕耘多年的大本营云珀,将公司总部搬到了他阔别已久的故乡江阑。
报道写得很体面,说是功成身退,衣锦还乡。
然而知道内情的人都在私底下评价,说魏云山当&nj;年不过是一个入赘林家的倒插门女婿,低眉顺眼,恭敬孝顺。
后来&nj;他羽翼渐丰,大权在握,林家却被架空,渐渐式微。
再过两年,发妻亡故,林华集团彻底成了他的所有&nj;物。
不过这人倒还挺会&nj;做表面功夫,虽说不分权也不分股,到底是把岳父岳母接到了江郊的半山别院居住,好&nj;吃好&nj;喝地赡养晚年。
文&nj;章划到最下面,派别鲜明的两类评论&nj;在已经&nj;在地下吵了起来&nj;,一方夸他卧薪尝胆,一方骂他狼心&nj;狗肺。
柳拂嬿没有&nj;继续看下去,关掉了报道的窗口&nj;。
她对这种新闻不感兴趣,虽说一位富豪的到来&nj;确实会&nj;改变江阑目前的格局,譬如说多了一个大佬,几位阔少……但这些和她自身的关系实在不大。
她之所以去查魏云山这个人,主要是因为童树最近一直在联络他的儿子,魏坤。
童树似乎认为,他可以借林华集团的势,挽救踏吟的大树将倾。
她不太懂商业上的博弈,但还是想对牌桌上的对手们,保持一定程度的警惕。
毕竟薄韫白曾在六千万债务的泥沼里救过她,她也希望自己能帮薄韫白顺利地实现目标。
柳拂嬿点&nj;开魏坤的照片大图,鼠标旁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nj;。
“请问&nj;,是柳拂嬿老师吗?这里是江阑美术学院保卫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