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韶吃完饭,她带人坐进了停在路旁的车。
来时心烦意乱,她随手挑了辆最靠近车库大门的车开,正好是这台红色的玛莎拉蒂。
柳韶看了一眼连号的车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等车子开进云庐水榭的大门,她已经震撼得说不出话了。
等到跟女儿来到别&nj;墅门口,柳韶已是奄奄一息。
“就算门打开,里面是天王老子,我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她掸了掸衣袖,怏怏地靠在门边上等着。
稍顿,似乎是听到了行李箱的轱辘声,大门从内打开。
夏日&nj;耀眼,灼灼艳阳如金箔般倾洒而下&nj;。玉白色的牡丹瓷屏风淡雅温润,屏风前站着一个身形清隽的男人。
男人白衣黑裤,宽肩窄腰,身材和皮相都是万里无一。肤色冷白,五官轮廓流畅锋利。
最好看的是那双眼睛,重睑窄而深,眸色如点&nj;漆,含着散漫而桀骜的光。
柳拂嬿正要按向指纹锁的动&nj;作一僵。
薄韫白从她手中&nj;接过&nj;两只行李箱,朝柳韶露出个温润清矜的笑。
仿佛他不是金融场上搅弄风云的天之骄子,只是个敬重长辈的寻常女婿。
“您好,我是薄韫白。”
他淡声自我介绍。
而柳韶从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起,就忘记了自己刚才说过&nj;的话,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薄韫白?就是博鹭的继承人?薄崇跟陆皎的亲儿子?是那个薄韫白吗?”
她将柳拂嬿扯到一边,语气激动&nj;而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