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自己生的女儿对自己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却不说实情,柳韶心里还是一阵阵地发酸。
她愤怒的嗓音带了哭腔:“你是不是就存心让我难受!”
看着母亲通红的眼圈,柳拂嬿的神&nj;色并没有什么波澜。
她双手撑在床边上,小腿轻轻荡起来。
“不难受,你会改吗?”
“……”
柳韶不说话了。
柳拂嬿又问:“你实话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改没改?”
稍顿,到底是放软了语气,低声道:“我听孙阿姨说,你不仅剪了短发,还纹了身。”
“赌玉时认识的人脉,也断得一干二净了。”
柳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原来她一直在和邻居联系,原来,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女儿还是没有真的弃她而去。
“嗯。”柳韶垂下&nj;头&nj;,任凭短发遮住眼睛。
“我还把护照也剪了。你放心吧,久赌必输,我这次是真的受够了。”
听到柳韶亲口这么说,记忆里那个灰暗了二十多年的角落,终于照入一线光明&nj;。
柳拂嬿眼眶有些发酸,柔声道:“那以后&nj;,妈,我们就安安稳稳地过&nj;日&nj;子。”
“你要是喜欢家乡那边,就在那儿开服装店。我以后&nj;一放假就回去陪你。”
“你要是不想干活,就来江阑住。等我之后&nj;……”
等我合约到期之后&nj;搬出去,我们就住在一起。
一高兴险些说漏嘴,柳拂嬿赶紧咽回后&nj;半句。
好在柳韶似乎也有心事,并未察觉女儿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