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

“我当初和柳拂嬿签协议，”

“是不是做错了。”

这话非同小可，沈清夜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nj;题。

自从结了婚，他眼睁睁看着这人尽管嘴上说着契约，性情&nj;却变了不少。晴天给人打伞，雨天接人下班，一向随性自我的&nj;人，忽然有了软肋，也&nj;有了挂念。

沈清夜怔愣片刻：“你在说什么？”

少顷，一向没个正形的&nj;沈清夜，也&nj;罕见地摆正了姿态，反驳的&nj;话一串接着一串冒出来。

“不是，你那么喜欢她，别说我还没瞎，就连我六岁的&nj;妹妹都看得出来。”

“结果你现在跟我说后悔签协议？后悔跟她结婚？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到&nj;底怎么想的&nj;？”

薄韫白漆沉眼睫未抬，手&nj;指搭在盛放方冰的&nj;酒杯上，像是没有触觉一般。

指尖很快就被&nj;冻得发白。

丝丝冰凉而噬骨的&nj;痛意传来，他却恍然未觉似的&nj;，低声道：“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

沈清夜没听懂这句话什么意思&nj;。

他随口接了句：“对你来说当然不一样。”

“我的&nj;意思&nj;是，”

薄韫白眸色愈沉，嗓音有些&nj;哑。

“她受过很多伤害，这个世&nj;界对她很不公平，可她还是一直在努力地尽自己的&nj;责任。”

“尽女儿的&nj;责任，老师的&nj;责任。”

“她很小的&nj;时候，她妈妈就在外面欠债，那些&nj;债主的&nj;压力和敌意，也&nj;全都落在了她的&nj;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