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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他双眸像清亮的夜星,口中漫声道&nj;:“你不用担心这个&nj;,我有我的办法,当&nj;初只是不想做得太绝。”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柳拂嬿问。

薄韫白没有要瞒她&nj;的打算,不过&nj;还是姑且多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柳拂嬿忽然发现,这人好像遇到什么事情都&nj;挺在意她&nj;的想法,明&nj;明&nj;自己有了主意,还是会先&nj;问她&nj;的猜测。

“我不猜。”她&nj;偏过&nj;头&nj;去,“刚刚猜个&nj;约会地点,你就笑成那样。”

“我这次不笑了。”薄韫白垂下眉眼,温声道&nj;,“我保证。”

这人的承诺还是挺可靠的。

柳拂嬿放下心,侧眸看他,一字一句地问道&nj;:“你是不是不想当&nj;博鹭的继承人?”

月夜下,男人眸底掠过&nj;一线怔忡。

少顷扯了扯唇,嗓音磁沉,发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牛津腔:“bgo”(猜对了。)

他望向远方的海潮,被夜风掀起额前乌发,眸底的散漫与桀骜也愈发明&nj;显。

男人漫声道&nj;:“我一直不觉得博鹭是我的责任。”

“所以,也一直都&nj;想把它,交还给我大哥。”

柳拂嬿回想起自己见过&nj;薄霁明&nj;的短暂几面。

那是个&nj;很温厚的男人,不习惯和别人起冲突,尊敬父母,关心弟弟,对妻子更是有种内敛却深沉的爱重。

婚礼那天,薄霁明&nj;还主动来向她&nj;敬过&nj;酒,希望她&nj;不要太把薄崇之前说过&nj;的话放在心上。

脑海里闪过&nj;这些回忆的时候,耳畔也响起薄韫白的声音。

“我哥从生下来那天起,就一直是被当&nj;做继承人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