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就当她即将把答案说出口的时候,一股久远却&nj;强大&nj;的恐惧, 刹那间摄住了她的心房。
刚才的理性顿时烟消云散, 柳韶的嘴唇抖索了两下,痛苦地摇了摇头。
她脱口道:“你别问了。”
说着, 柳韶垂下头,表情里带着一丝侥幸。
“也许、也许事情已经过去了,毕竟已经风平浪静了这么些&nj;年。”
她干涸地苦笑了一下。
“没准,真的是我&nj;想太多了。”
薄韫白无言地注视着她。
地下车库灯光明亮,可莹白色的光线照在他身上,却&nj;像是尽数被&nj;吞没了似的。
他站在那里, 唇线抿得平直,眸色深不见底, 像一场冷沉的黑夜。
见柳韶是这样的反应, 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而是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nj;听寒露说, 在她上小学之前,您带她辗转去过几&nj;个地方。”
他嗓音温和, 循循善诱。
“有一次她发高&nj;烧住院了, 您还记得是在哪里的医院吗?”
“发高&nj;烧?住院?”
柳韶犹疑地蹙起眉。
她好&nj;像不觉得这是个关键的问题,想了一会儿, 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突然问这个?这丫头小时候身体弱,三天两头就生病, 我&nj;这一时半刻的真想不起来。”
薄韫白温言道:“没关系,您想得到什么就说什么,粗略的地名也可以。”
柳韶努力地搜挂着残存的记忆,说了几&nj;个地名给他。
他将这些&nj;记入备忘录,临走之前,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