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豁出命来保护妻子的丈夫,也实在&nj;太少见了。”
强烈的酸意涌上鼻腔。
柳拂嬿紧紧咬住齿关,不敢垂下眼睫。
少顷,病房门终于从内打开,一个护士端着托盘出来。
门打开的一刹那&nj;,腥冷的血气摄住了她的心脏。
来不及惊惶,柳拂嬿立刻哑声&nj;问:“请问他怎么样了?情况危险吗?”
“啊,您就是副驾驶位的那&nj;位乘客吧。”
对方态度很好,柔声&nj;道:“放心,他没有大碍。”
“不过受伤确实比您更严重一些,等包扎完伤口&nj;,还需要住院再观察几天。”
悬起的心终于落了回去&nj;。一向&nj;残忍的命运,今天对她难得的温柔。
柳拂嬿忍住眼眶的酸意:“知道了,谢谢您。”
得知薄韫白没有性命危险,她就像一条渴水的鱼,终于重新呼吸到了氧气。
也正是此时此刻,极度疲惫酸软的感觉,才后知后觉地涌上了全&nj;身。
柳拂嬿双腿一软,差点跪坐在&nj;原地。
好在&nj;旁边穿警服的那&nj;两人注意到了她,将她扶到了座位。
“好点了吗?”对方语气温和,“您就是柳拂嬿小姐,对吗?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柳拂嬿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冷冷地问了一句:“那&nj;个肇事车主呢?还活着吗?”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却也并不为她话里的恨意而感到意外。
“那&nj;人重伤,正在&nj;楼上抢救。”其中一个道。
闻言,柳拂嬿垂下眸,不动声&nj;色地攥了攥指尖。
指甲尖锐,在&nj;掌心里刻出深深的红痕,她却恍若未觉似的,就那&nj;么一直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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