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放着空饭盒。柳拂嬿打&nj;开看了&nj;一眼,眸底微微一亮,语调带着些许雀跃的惊喜。
“真的全吃完了&nj;?”
“嗯。”薄韫白理所应当地点&nj;点&nj;头,“你亲手给我做的,怎么能&nj;不吃完?”
“我还以为丝瓜烧肉做淡了&nj;。”柳拂嬿笑了&nj;笑,“老想着你不能&nj;吃味道太&nj;重的东西,对伤口&nj;不好,结果调料就洒得很淡。”
“很好吃。”薄韫白不吝夸赞,又道,“茄子也很嫩,炒得很香。对了&nj;,粥里那个白色的是什么?百合花瓣吗?”
柳拂嬿点&nj;点&nj;头:“我用蜂蜜腌了&nj;一下,好吃吗?”
男人&nj;笑意沉沉,眸底的情愫似乎要漫出来&nj;似的。
“很甜。”
他似乎只是在夸粥里的百合,但语气那么温沉深情,惹得人&nj;忍不住就浮想联翩,好像是在夸别的什么东西一样&nj;。
柳拂嬿觉得这人&nj;话音带蛊,也不敢多听,赶紧又问:“那,吃饱了&nj;,也睡够了&nj;,现在想干什么?”
他垂下眸,觉得热似的将被子往下掀了&nj;掀,漫声道:“想洗个澡。”
“……能&nj;洗吗?”
柳拂嬿的第一反应是担忧。
她目光落在薄韫白发间的纱布和绷带上,似乎自己&nj;也觉得疼似的,轻轻颦起了&nj;眉。
“你头上的伤口&nj;不能&nj;沾水。”
说着也愈发不放心,站起身道:“我先去问问医生。”
薄韫白拉住她的手臂。
“医生说过了&nj;,可以的。”
稍顿又道:“不碰到伤口&nj;就行。”
“真的吗?”柳拂嬿疑惑地看着他。
“就算保证不沾到伤口&nj;,你现在身体比较虚,淋了&nj;水也不怕会感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