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眨了&nj;下眼&nj;,看着头顶上这尊“俊美的大理石雕塑”。
男人此刻没了&nj;那种淡然又禁欲的气质,眸底晦暗沉沉,有种叫人琢磨不透的危险。
他分明只有一只手臂能用力,却按得她动弹不得。
柳拂嬿挣了&nj;挣,没挣开。
读出男人眸底的情绪,她不得不认真地担心起来:“你&nj;伤口不疼了&nj;吗!”
“不要紧。”
薄韫白嗓音发哑,俯首咬她的唇。
他素来清沉的语调里,混杂着风雨欲来的沉黯,听起来有些陌生。
稍顿,尾音里扬起几分使坏的威胁之意。
“别出声。”
“护士会看到的。”
过电般的酥麻感&nj;传遍全身,在将暗未暗的天色里,只迷迷糊糊地觉得他的吻温热而强势,带着某种笃定的情感&nj;,将虔诚而浩大的爱意,烙进她的意识深处。
眼&nj;眶忽然涌起酸意。
仿佛此前一直在生死之间摇摆的灵魂,终于在此时&nj;此刻,才有了&nj;休憩的渡口。
她需要这个吻。
她猜,薄韫白也是如此。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她有多绝望,有多恐惧,想必薄韫白也只多不少。
她闭上眼&nj;,打开了&nj;齿关,在男人铺天盖地的气息里,回应他唇齿间的贪念,近乎蛮横的占有欲,以及只有同生共死的夫妻,才能明了&nj;的那种渴欲。
确认他的爱意。
确认他就在这里。
确认此时&nj;此刻,两个人不再被&nj;外界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