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皎面前，她可&nj;以忘记那些虚张声势的成年人身份，只是当一个孩子。

借着烫餐具的机会，柳拂嬿又悄悄和陆皎坐得更&nj;近了&nj;一些。

陆皎含笑看她，语气很&nj;柔和地道&nj;：“也不知道&nj;为什么，第一次见韫白带你&nj;回家，我就觉得跟你&nj;特别亲。”

“我经常会想，就是自己亲生一个女&nj;儿，没准都没你&nj;贴心，没你&nj;有才华，还没你&nj;漂亮。”

“怎么会呢。”

想到自己的成长环境，柳拂嬿自嘲地笑了&nj;下，只说：“您的女&nj;儿肯定会很&nj;出色的。”

闻言，陆皎不知想到了&nj;什么，落寞地垂了&nj;垂眼&nj;。

不同于在医院时&nj;那股锐利的精气神，此时&nj;此刻，坐在清粥小店里的她似乎苍老了&nj;不少，坐姿松散，双肩颓然地塌着。

没有了&nj;那股知名女&nj;企业家的精干，只像一个寻常人家的普通老人。

少顷，她叹了&nj;口气：“孩子，我真后悔，事情发生的时&nj;候，没能陪在你&nj;们身边。”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nj;当时&nj;肯定很&nj;害怕、很&nj;难过。”

想起现场那尖锐的鸣笛声，柳拂嬿肩膀轻轻一颤。

她短暂地恍惚了&nj;一下，等&nj;回过神来，才发现陆皎已&nj;经揽住了&nj;她的肩，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忽然有些鼻酸，低下头，小声道&nj;：“您可&nj;能已&nj;经知道&nj;了&nj;。如果不是为了&nj;我，他不用受这么重的伤。”

“傻孩子，别放在心上。”陆皎叹息着道&nj;，“要是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nj;，他还算是我的孩子吗。”

可&nj;柳拂嬿还是放不下这件事。

自从车祸以来的这段时&nj;间，她夜晚经常会做噩梦。梦里的她站在薄韫白身旁，怎么叫他都叫不醒。

“可&nj;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