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微微抬头,坐姿的他此时并不能看清立在一旁的黎渊的表情,只听得出对方应该是笑着的。
于是他也便以笑回答:“这样不是更好吗?轻薄的木墙,透光的纸门,还有我可爱的孩子们在,如若有可疑之人接近在下的领域,自然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这么相信你放在门外的那些小鬼?”黎渊抱臂靠窗,脑中闪过进入时一路上作为侍奉也是警卫的那些青涩男女的脸:“虽然知道是你的喜好,不过果然还是太脆弱了。”
那些男男女女,未发育完全的四肢纤瘦却带着不知是靠训练还是什么得来的肌肉线条,青筋不正常凸显的双手安稳交叠在小腹,保证能在发生异动时第一时间拔出藏在花哨和服下的武器。
烟杆在空中绕了个圈,清酒歪歪头:“在下还以为安德卜格你会理解的,”他语气轻飘,“蝴蝶难道不美吗?”
“可不要误解我的美学啊,”黎渊慢条斯理地回答:“蝴蝶自然是美的,可蝴蝶标本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昆虫尸体罢了,我对死物的兴趣不大。”
“就比如你这花了大功夫的枯山水,设计精巧、耗费巨大,”
瞥了一眼木窗外雪白一片的细沙地面,那是清酒特意空出这一整层楼后找人设计的,连他自己的和室都只占据了枯山水景观旁一小部分空间。
黎渊耸耸肩:“可惜的是,不在我欣赏的美景范围之内。”
清酒不以为意:“真可惜。”
“不过那些孩子们明明还活着,安德卜格先生又为何称之为标本呢?”
黎渊嗤笑:“都是将死之人,清酒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吧?”
更何况,就算不考虑那些孩满面暮气,寿命已进入倒计时的问题,被当做提线木偶没有自我意志的生活,又如何算得上活着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