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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望京深潭般的乌眸徐徐扫向她,定住,长指漫不经心地把玩咖啡杯杯柄,指尖从左边划至右边,像狭玩玉器的纨绔子弟,好似认真思索了她的建议,才波澜不惊地吐字:“你要是乐忠于封建时代三妻四妾的玩法,我也不是不能陪你玩,只不过事情传出去,败坏的是我的名声,集团若因此平白蒸发几百亿,算算还是我亏了。”

“到时自然要拉个陪葬,烟烟你说对不对?”

席烟被他噎得一梗,他这话半真半假,是在警告她,不许像昨天那样再瞎说八道。

但她一想到,如果不是梁慎川叫她来这里,薄望京指不定怎么和应嘉荟发生什么,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他不懂避嫌,她还不能阴阳几句了么?

“伪君子。”她小声嘀咕。

薄望京微微侧了侧头,眼睫眨得得很慢,视线黏在她身上,神情有些冷。

席烟吓得一缩,两腿定在地上,想跑不敢跑,目光像被他咬住似的,躲到哪里都不是。

她呼吸急促地盯着他,警惕又胆怯。

薄望京果然探身过来,左手虎口轻轻卡住她下巴,慢慢地抬起,右手撑在她座椅扶手上,将人牢牢困在包围圈里,他张开拇指压在她唇边,什么话都不说,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侵略与被侵略的张力。

“我不说了。”席烟喏喏地认错。

薄望京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席烟不用细想也知道他们现在姿势不太好看,闭眼想躲过薄望京的手,“有……有人过来了。”

薄望京指骨冰凉修长,像链子一样轻而易举将她逃避的脸颊扭回来,平静道:“夫妻之间做什么都很正常,在意他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