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感觉到唇上的神经烫得在跳动,如果她现在照镜子,一定肿了。
她冷静了一下,整理完思绪,对薄望京说:“你自己不觉得很讽刺吗?宁愿让初恋女友做代言人,也要放弃和名正言顺的太太上床的机会。”
薄望京好似明白过来,平时斯文有礼的嘴吐出几个脏字儿来,嗓音冷沉,“谁他妈说应嘉荟是我初恋女友。”
第8章 影子与沼泽
“不是初恋女友……”席烟喃喃地捋了捋后脑勺的头发。
她弯腰拾起羊绒坎肩披在背上,怔忪了好一会儿。
席烟从茶几下拿起项链,催眠师似的挂在中指上,在薄望京面前晃荡。
薄望京果真脸色微变。
他刚伸手,席烟就将项链别在了身后,讥诮道:“还说不是初恋。”
薄望京开了灯,姿态肆意地坐在沙发上,长指扣上衬衫扣子,也不全扣齐,嫌热似的在顶端敞了两粒,锁骨之间有一层细细的汗。
他双腿交叠,俊眉耸起一座小山,靡靡之气散尽,眼尾淡红,好似刚拔完情根身上还留有春意的道士。
“今晚费尽周折安排这一出,不光是让我看项链的吧?”
席烟点点头,坐在他对面,“是。”
薄望京从桌柜里捞出一包烟,这烟加了艾,闻起来有股草药味。他没有烟瘾,烦的时候会抽一两支。
席烟静静地等他点上烟。
打火机“哧”地在寂静中蹿起青蓝的焰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