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吧台机械地扯纸巾来平息内心的焦灼,最后破罐子破摔,将纸巾碎片一股脑扔进垃圾桶。
嗯。
最差的结果不就是薄望京被放鸽子怒气冲天,没看音乐会一走了之,再也不搭理她。
还能怎么样。
她边下楼边叫车,刻意想忽略心底那抹烦躁和歉疚,在微信通讯录上翻来覆去的看,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司机很快就到。
路上经过高架,席烟往窗外看。
八点半正值北港繁华夜,林立的高楼开启灯光秀,璀璨明丽,天都映白了,围绕高楼铺开的江水,半汪是银河,半汪是众生倒影。
她看了一阵,问司机:“师傅,能绕到黎明礼堂去看看吗?”
司机瞥了眼地图,“你这都快到目的地了,拐过去可不近。”
席烟抿了抿唇,温声道:“没事,你开过去吧,到时候我加个途经点,不会少你钱。”
司机是个爽快人,大大咧咧道:“倒不是怕你赖我,这个时候去黎明礼堂也没什么好看的呀,如果你是想看什么音乐会……我今晚在那边跑了好几单呢。”
“他们早结束了,起码结束一个小时了。”
“你要是现在过去,人影都没有。”
席烟点点头:“不碍事,您就开吧。”
司机掉了头,五六公里的距离,开了二十来分钟。
贝壳形状的礼堂矗立在广场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