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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烟憋闷道:“赌什么?”

薄望京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强迫她看向自己,将人四指一拢,多余那根指向心脏,淡淡道:“赌这儿。”

香火缭绕的大道人潮涌动,喧闹嘈杂,席烟却只看得清他的脸,嗡嗡声中唯独他的声音最清晰。

她心跳得很剧烈,不是心动,而是心慌。

她将手缩回来,像被烫到一样,“不要,我不赌。”

她脑子飞快运转想起许多可能性,血液倒流,手冰得像冰块。

她很害怕,她怕信了他的话,哪天他发现自己喜欢的不是她所有的样子,突然不喜欢她了。

或者现在他只是没完全得到她,还有新鲜感,一旦她同意,他失去追逐的兴趣又抽离了怎么办。

又或许他喜欢的仅仅是小时候救过他的小女孩,他恋慕的是想象中的白月光,和她长大后的本人大相径庭,有一天他意识到这个事实,又将她丢弃怎么办。

单恋他十年花光了她所有勇气,她不想重蹈覆辙。

席烟现在只想做一个自私的人。

薄望京没让她跑,牢牢握着她的手,像安抚被猎人狙中慌乱逃窜的小兽,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等她平静下来,又强迫她抬起头,盯着她眼睛,分辨她的情绪。

他在读心。

席烟从所未有的冷静,说:“薄望京,你对面是佛祖。”

在佛祖面前撒谎会有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