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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东捡起来一瞧,笑了声:“你可真能,随时把结婚证放身上。”

薄望京双目清明,没什么醉态,一把夺过结婚证,银白色的舞台灯浮黑夜里像银河,但他找不见想仰望的那颗星。

他倏而回头,平静地望着江昊东,“你说,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江昊东觉得他们挺曲折,拍拍他的肩,走到外面透气,“你要想,当时你只是不知道救你的人是她而已,也不是你的错。”

薄望京想了一阵,神思清朗,嗓音低缓,“你们都觉着我喜欢小时候的席烟,我单纯懒得解释,并不是你们猜的那样。”

喝了酒的缘故,薄望京没有平时那般滴水不漏,像普通人一样,吐露几句真心话。

“我对那个时候的她只有感激,远远谈不上喜欢两个字。”

“甚至无关男女。”

“只觉得为她救我这份恩,我得活下去,她送我的那条项链,我很珍重,它提醒我曾经不堪重负,但仍有希望,每次遇到什么事,和它待一阵,心就能静下来。”

江昊东安静的听他说。

薄望京闭眼揉了揉太阳穴,转了话锋,“后来家里催我结婚,推了那么多人,我只觉得席烟顺眼。”

“很早我就知道她喜欢我,我觉得她庸俗又平凡,除了长得像样一无是处,全国比她好看的不是没有。”

“然而我还是鬼迷心窍地选了她。”

“后来我偶然知道她就是小时候救我的人,那会儿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点不了解她,我试图给彼此一点时间,但她不肯,那一刻我疯了一样想留住她。”

江昊东问:“你有告诉过她这些吗?”

“有。”薄望京顿了顿,语气很淡,“但没什么用。”

江昊东叹了一口气,“你怕是挺早就喜欢嫂子了,没发现罢了,也是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