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久了容易睡不醒,更别说甜喜昨晚喝醉了酒,本来就没休息好。
坠落感来临时,甜喜猛一睁开眼,没想到自己竟然从沙发上摔下来,跌在了贺召身上。除了胳膊撞到他肩膀带来的些微痛感之外,整个人被保护得很好,没有任何不适。
贺召的手稳稳地扶着她,给足了安全感,骨节像是有力的钉子,与她的腰线紧密嵌合。
她眼里朦胧睡意未散,缓了两秒才看清他的脸,而他在视线相接的瞬间却别过脸去,莫名地冷漠:“起来。”
甜喜懵懵地听从命令,爬起来跪坐在他腿边的地毯上,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哥哥。”
贺召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算做回应,欲盖弥彰地先整理衣领,然后把掉在地上的沙发抱枕摆放好,沉默着坐回办公位。
甜喜目光紧紧追随着他,意外发现他的耳朵有点发红,耳根处还有一抹突兀的红色。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受伤出血了,连忙跟上去:“哥哥,你耳朵这里红红的……”
她伸出手。
贺召警铃大作。
刚才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她碰了一下,八成留下了唇印。偏开脑袋用手背胡乱擦过耳朵,他的语气多少有些刻意:“没事。”
甜喜顺势椅靠在他的椅子扶手上,没骨头似的懒洋洋,揉着怎么也睁不动的眼睛,嘟囔着:“好困,几点下班?”
“还早。”
贺召又蹦出两个字,心不在焉地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忽然间想到什么,后知后觉地抬头:“今天才周四,你怎么没去上课?……你逃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