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满满猜也猜到了,肯定刚才在另一个包厢里发生了什么让贺召心情不快的事。
夺过他的打火机帮他点上,开启苦口婆心模式:“我说你啊,至于么,甜妹都20岁了,谈个男朋友很正常。想当年我姐上初中就把隔壁班帅哥的初吻给抢了,那家伙,纯粹女流氓,要是让你摊上那么个姐,你更不省心。”
贺召滴酒未沾,低垂着眸子却好像醉了。吐出一口烟雾,扭头看向寂夜车流,没搭话。
廖满满把胳膊搭在栏杆上,见他一副抑郁伤神的样子,继续劝他:“说真的贺召,你得自己把这事儿想通,叶大夫再让你瞧不顺眼,他也比那些歪瓜裂枣好多了吧。你看他那家境,学历,工作,性格,外形……还有什么?反正什么都还不错,对阿甜也很温柔,又比阿甜大了几岁,会疼人,挺好的。”
贺召手里夹着烟,声音极轻:“我想不通。”
“废话,你得开导自己啊,别总钻牛角尖,老跟自己过不去干嘛。”
贺召嘴唇动了动,还是那句:“我想不通。”
廖满满问:“你想不通什么?”
“想不通……”他的声音几乎吞没在嗓子眼里,让人辨不清情绪,句尾有没有再说什么也根本听不清。
“啧,能不能别当复读机了,”廖满满拦下他的车轱辘话,比起劝他更像是在故意刺激,“你好歹是做哥哥的,应该对他们表示祝福。”
“祝福……哪有那么简单,”贺召自嘲地喃喃,突然把手里的烟狠狠地摔到地上,火星如烟花迸裂四处溅落,却依然无法缓解他心口闷堵的痛楚。气息粗重,他像是一跃坠入了悬崖边缘,惶恐又激愤:“我他妈喜欢她!你让我怎么祝福?”
暴躁的话语消散在夜,贺召说完自己先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