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这样桀骜又野蛮的性格,只不过为了照顾她所以习惯了伪装。小心隐藏身上的棱角,他蹒跚在荆棘里摸索前行,生怕自己再慢一点成长就会来不及对她更好。
他想在她面前展现最体贴成熟的一面,想成为她的依靠,想让她不再孤单,想给她能拿得出手的底气,想让她轻松一点在这个浑浊的世界上快乐地活下去。
他的确付出了太多,且如廖满满所说的那样卑微。
可是爱一个人如何能不卑微呢。
在今天之前,他甚至都不舍得向她索取任何。
气息混乱的同时,酒气仿佛也被赤诚交换,滴酒没沾的贺召反而更像是喝醉了。
原本温柔地捧着她的脸的手改为掐着她的下巴,凶狠地吻她。粗丨暴地夺取呼吸,搜刮甜如水果软糖般的味道。
亲得她软软绵绵没力气,手臂正好能更猖狂地将她搂紧。
她哼哼两声,不确定是喜欢还是不满,勾着他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了力道,转而抵着他的肩膀,怕他会得寸进尺地靠近。
可惜效果并不理想。
头脑眩晕,苦苦支撑着的双腿突然一软,差点跌倒。
贺召急忙捞住她的腰,把她扣在怀里。
而她眼眶红红,嘴巴无意识地张着,好像懵了似的,一边控诉又一边祈求:“……不亲了,喘不过气了。”
是比平时撒娇的时候更软更腻,更撩得人心头发痒的声音。
贺召眸色深沉,被她勾得头皮酥麻:“你刚才亲我的时候好像没问过我的想法。”
“我,唔……”
这次轮到了他无赖。
堵住她的话,贴近她的心。
逼得她步步后退,把她抱到窗边落地的窄书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