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满满很不服气,嚷嚷着说:“凭什么他们欺负人还要我们去赔礼道歉?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的?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学校里的监控全坏了,就他妈没有一个画面拍到他们欺负我姐!”
老师叹气:“你们还年轻,老师跟你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一共就差这几天了,闹出事来耽误高考,受影响的还是你们自己。不管你们是想伸张正义,还是想去证明清白,都不该以自毁为前提,你们要选眼下对自己最有益的路才能走下去。”
“没有监控是吧,”贺召突然说,“人是我打的,我来担责,跟他们没关系,开除我一个人就行了。”
廖满满置气似的说:“还有我!我跟他一块儿。”
老师恨铁不成钢:“哎呀你们两个!都什么时候了,不要意气用事。”
贺召说:“这不叫意气用事,老师,你说要选眼下对自己最有益的路才能走下去,可是如果我们三个没有人受到实际影响,胡鸿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成绩就那样了,考不考无所谓,倒不如让廖盈盈去考,反正人各有志,我的人生目标也没那么伟大。我不念了,我去赔礼道歉。”
胡鸿轩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就算贺召跟廖满满都去道歉也没办法让他彻底满意。
他咬定了自己是被廖盈盈打的,怎么也不肯松口。直到某天贺召又去找他的时候,他一时兴起说:“要不你跪着让我看看诚心?出去跪,别碍着我眼。”
那张照片被定格只需要短暂的一秒钟,而贺召却在胡鸿轩的病房外跪了将近十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