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肩胛骨撑得衣服微微隆起。
无端地,盛鸢忽然想起当年她在天台上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那时他也是像今日一样穿一身黑衣,修瘦,高挑,身上骨骼很清晰,让人忍不住想要顺着他的骨节一寸一寸摸下去。
她正看得入神,冷不防,盛洵忽然抬起头,视线透过镜面看向她。
盛鸢心脏蓦然一跳,有一种被抓包的窘迫。
她抿了抿唇,想解释点什么。
盛洵却突然关掉了水龙头,后腰懒散地倚在洗手池上,朝她抬了抬下巴,嗓音微沉:“过来。”
盛鸢愣了愣,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走了过去,在距离他大约两个拳头的距离停下来。
盛洵垂下视线看着她,淡淡道:“手。”
盛鸢伸出手。
大概是被她的听话取悦到,男人脸上神色稍稍温和了些,抬臂,微凉的手指倏然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手上水迹还没干,很快将她的腕骨也浸湿。
盛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眼睫轻颤着看向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盛洵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掌心按到她胃部的位置,问道:“这里疼?”
盛鸢眨了眨眼,稀里糊涂摇摇头。
男人眼皮微闪,唇角不大明显地轻勾了下。
又带着她的手指下滑,落到她腹部的位置,抬眉:“这里?”
“……也不疼。”
“盛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