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洵经过这一路,已经大抵明白盛鸢喝醉是什么德行,但还是语调讥讽地接了句:“我吃什么醋?”
盛鸢得意洋洋地强调:“我和别的男人同居了!”
盛洵动作微顿, 长睫遮掩下神色微动,停了两秒, 才语气很淡地“哦”了声。
他的反应太平淡了, 就好像对她跟别人“同居”这件事毫不在意。
盛鸢盯着他瞧了片瞬, 忽然就觉得没意思。
喝醉的人, 思维就像小孩子一样直白简单。
她鼓了鼓腮帮子,神情落寞得很明显。
不算很大的客厅随着盛鸢的沉默, 倏地沉寂下来。
鹿鸣在后面小心翼翼将门关上。
室内灯光昏黄, 抻着盛洵的眉眼。
盛鸢的手指还停留在他脸上。
他的五官立体,面部的折叠度很高, 其实是有点偏西方的长相。
但他偏偏他又生了一双薄薄的单眼皮, 眼梢上挑,十足的冷淡。
浑身的气质兼具东方的雅与西方的桀骜落拓。
脸上的皮肤不算细腻, 有些微的颗粒感。
但肤色白净,上面几乎没有什么瑕疵。
盛鸢此时靠近了, 才发现他眉梢的位置好像有一道疤。
疤痕有点深,其实还挺明显的,只是平日里都被他的眉毛遮挡住了,加上很少有人能靠他这么近。
因此鲜少有人发觉。
盛鸢愣了愣,软白指腹不禁按到他那道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