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恨不得换八百个表情。
偏偏现在耳朵尖又很红,脸也红。
他旁边这帮人全是人精,估计人家早就瞧出不对劲了,也就她没发现,还自以为自己很镇定自若。
盛洵懒散倚着后边儿的门框,心里隐约泛起阵痒,手指蠢蠢欲动想去捏她耳垂,逗弄的心思慢慢腾起来。
但他又实在摸不清盛鸢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明明都已经回家睡觉了。
这几次见面,每次他试探着想向她表达一点自己的“友好”,都被她四两拨千斤地推回来。
今晚周明甫说那些,他不是不懂。
但懂是一方面,他也的确不想逼她。
说句矫情的话——
以前他念书的时候,班级里的女同学总是喜欢说什么“爱是想要占有”,他承认这话说得确实有点道理。
但是,面对盛鸢的时候,他发现,比起占有,他更希望她能够自由。
小姑娘前面十几年活得有些辛苦,如同被困在缸里的一尾鱼,吃了好多苦,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从鱼缸里逃离,回到大海里去。
他不忍心用任何东西,来给予她压力。
所以,他本来都想着,就这样循序渐进也挺好,他就慢慢地、三五不时地出现在她面前,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然后慢慢就想接纳他了。
反正,这么多年的时光,他不是也蹉跎过来了吗?
再蹉跎一年,两年,甚至三年五年,他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