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点儿小小的拉扯,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反而变得好像欲拒还迎。
车子离她家已经不远,盛鸢脸颊红红,索性放弃挣扎,手臂顺从地勾住他脖颈,身子伏下去,小声问他:“你干什么呀?”
盛洵掐在她腰上的手指稍稍用力,沉声问:“我们要不要算算谁惹的桃花债更多?”
盛鸢也不知道,明明是她讨伐他拈花惹草,到最后怎么就变成了是他来兴师问罪。
手机又重新被她拿回到了手里,她有点紧张,屏幕亮一下暗一下的。
明明感觉自己很理直气壮,但是想到前几日刚被盛洵撞见的那一次相亲,就感觉自己的底气没有那么足了。
她心虚道:“除了上次你撞见的陈修然,就没有别人了。”
盛洵懒散地垂着眼,“噢”了声,淡淡道:“如果我没撞见陈修然,你是不是会说一个也没有。”
“……”她确实会。
冷不丁被说中心思,盛鸢手指捏着盛洵的耳垂,胡乱地拨弄着,嘴上还是要否认的:“我才不是那种人。”
盛洵不大相信地低笑了声,侧过头,将她作乱的两只手拢在一起,握进掌心。
她人很清瘦,腕骨窄细,他一只手就能将她两只手臂全都拢住。
拇指漫不经心揉捏着她手腕上一截突起的骨头,抬眸:“那你现在家里住着的那个怎么算?”
“你是说鹿鸣吗?”
“噢,原来他叫鹿鸣。”
盛鸢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