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十一阶哨兵,而且是普元军校毕业的,怎么就沦落到卖假药了?”贺安清对眼前这个人的底细了如指掌,今夜的安排就是为她而来。
江媛一语不发,频频看墙上的时间。
贺安清又道:“学校明明给你分配到守城驻军部队,你干了两个月就退伍了,理由是无法融入集体工作。”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大多数体制内的人一眼就能明白,真正的意思就是不能跟向导配合。
江媛有双凌厉的丹凤眼,鼻梁高耸,她体格精瘦结实,女性特征突出,而且身材比例很好,穿着吊带短裙显得尤为有风韵。
她左手腕内侧有一道疤,是退伍时取出追踪器的手术切口,若隐若现地藏在塑料做的彩色荧光镯子里。
侦讯室里很安静,江媛低声哼笑,说道:“你们有什么权利对我进行侦讯?”
部队出身的人,自然是看不上那些活少钱多的职能部门,又加上刚刚目睹这帮人在夜店花天酒地,更是坐实了外务局不作为的传言。
虽然东华联邦不承认,但他们在圣地面前确实很卑微。每年国内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去准备组好的援助资源,让唱诵班风风光光地送出去。那些易教僧人甚至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用白送的大量物资也只是换来青川矿的购买额度,交易的时候还要额外付青川矿的钱,国民认为这都是唱诵班的无能。
“我们抓了你个现行儿,好歹在这还有其他路可以选,去了警察那,可就不能讨价还价了。”
“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对圣地讨价还价,一边对着人家三跪九叩,一边又不允许我们信易教,还口口声声说是互相尊重,精神分裂是吗?背地里骂易教,表面上比易教徒虔诚,我就算被抓进去坐牢,都不想跟你们狼狈为……”话没说完,江媛就感到后背一阵冷汗,再一低头看,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只水母来了!
下一秒,门缓缓被推开,容麟站在门口,穿着黑色高领衫,双臂交叉在胸前,依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