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判决如何,这说明江媛会接受公开审判并服刑,总比直接抓去疗养院要好。
见贺安清没说话,宋陨趾高气昂地继续道:“你记住,你的烂摊子都是贺平晏帮你收拾的。从前是,现在也是,这一点从未变过。要不是你烂泥扶不上墙,你弟弟就不会有今天,废物。”
说完便大步扬长而去。
倦勤斋出离安静,但空气却紧绷到一个微小的声音就能让人心瞬间碎裂。
直到贺安清的通讯器响了,眼前显示了一条丰东宁发来的信息:「容麟已经回来了,江媛择日会上军事法庭,我们可以指定辩护律师,但出庭之前不可探视。」
看完了信息,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除了江媛,唱诵班没有受到任何责罚,而军委对唱诵班的仁慈,是用皇帝尊严换来的。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贺平晏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他眉眼生得特别俊俏,还有些女相,小时候神婆说过这样的人有福,有能成大器之运。事实上,他也确实代替兄长当上了一国之君,只不过他们都已分不清这是福是祸。
贺安清以前是恨宋陨,但现在只恨自己,是他的软弱无能让皇族蒙羞,让唯一的亲人饱受屈辱,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深深叩首告退。
看着兄长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贺平晏忍不住一袖子把茶杯和经文都掀翻在地,趴在桌几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