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回家,晚点再说。”
“我刚被放出来就在这等你了,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容麟向他撒娇,换来的却是冰冷的答复:
“没空。”
贺安清头也没回向附楼走去,留下容麟一个人生闷气。
他直奔亮着灯的尸检室,一推开门,刚好看见丰东宁穿着隔离衣,对着余念的尸体准备下刀。
听见响动,丰东宁抬头说道:
“我刚开始,结果最快今天就能……诶,别……”
贺安清拿起旁边的骨锤,使劲凿在了余念尸体的头部,因尸体已经放置了一段时间,没有剧烈喷血,但几锤子下去已经惨不忍睹。
他徒手掰开颅骨,脑浆流了一地,用力拽出脑部组织里的血管,递到丰东宁面前,上头还滴答着红色黄色的液体,问道:
“几阶。”
丰东宁蹙眉,无奈地看了看,判断道:“九阶。”
那么毋庸置疑,线人的情报是有问题的,而且差得离谱,他扔掉手里的血管,从旁边抽了几张纸擦手。
得到了确凿的答案,贺安清掰断旁边军用伞尖上的军刀,手起刀落,直接插在了余念已经血肉模糊的头颅上,说道:“送回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