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诈我?!”贺安清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明明之前说容麟被抓了。
郑惑苍白道:“怎么‘又’了。”
贺安清冷哼一声,道:“不怨你,是我笨,永远被同一个人骗。”
冷敷了一会儿,眉骨不是太肿了,这张秀气漂亮的脸蛋上被刻入了骇人的伤口,总能让人更加怜爱。
郑惑放下冰毛巾,一手抬起贺安清的下巴,看到拉链被拉到了最上面,变成了高领工装。
他一想到在监听器里听见这是那只水母帮着穿上的,就浑身不舒服,拽着领子一拉到底,扯开了上衣。
“你有病吗?!”贺安清刚要反抗,就被郑惑喝止道:
“处理伤口!”
贺安清这才老老实实不再推拒,他按住贺安清的后脑靠在自己胸口,用双臂环着怀里的人,外衣落在了腰间,露出背后狰狞的伤痕。
一片青紫,还有血印子,郑惑摸了摸腰侧,里面肯定有伤,他自责即使没太用力,也害贺安清伤得不轻。向导是用来保护的,而不是用来制服的。
他打开一旁的毛巾,拿出几块冰贴在贺安清的后背,接触的一刹那,那瘦弱的身躯一抖,肯定是疼了,却没吭声。
“疼不疼?”
“非要没话搭拉话是吗?”贺安清埋在他胸口,咬着嘴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