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散味,他开了一扇窗,晚风从缝隙里徐徐吹来。房间在十六层,能远远看到体育馆,有探照灯打向天空,那是演唱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酒店位于老区的中心,墙外支着许多广告牌,把本就窄小的街巷填得五颜六色、满满当当。
楼下有几个卖小吃的摊贩,几个刚下班的年轻人坐在临时搭起来的桌旁吃东西。夜晚温度骤降,热锅都冒着白汽,离宵禁还早,现在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这位先生,要不要来碗清汤挂面?”老板冲一个路过的高壮男人招呼,那人后面跟了一个稍矮一些的男人,没停下脚步,继续向前。
两人匆匆经过,在吃面的女人给旁边的姐妹甩了个眼神,意思是“刚才那个很正”,小姐妹无声点头表示赞许。
到了商务酒店门口,个矮的那个低声汇报道:“1603。”
高壮男人转身往里走,个矮的追上去问:“我陪您上去吧。”
“不用。”
“那我去放邀请函。”
“去吧。”说罢,男人迈开长腿进了电梯。
圣地与东华联邦最大的不同就是夜空,圣地的夜空相比起来清澈许多,因此,圣地人一直认为他们是被佛光普照的。
天边不规则的光亮透过百叶窗洒进屋,在贺安清的身上加了一层柔光,更把他的皮肤映衬得像块白玉。
他身上只有一件剧团工作服,乌黑的发丝在白枕套上散开,睡颜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