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清落座于郑惑一侧,警惕地问道:“樊千九还在天文馆?”
“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我这个当爹的也不能老查他的岗。”樊松上下打量他一番,说道,“贺氏皇族是贵客,小九这几天怠慢你了,下次来青川大可不必偷偷摸摸。海关报上大名,老夫自会用国家级礼遇接待你们。”
贺安清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容麟他们正在去救祭司的路上,要是碰上樊千九,胜算太小了。
观众们从四个入口陆续进场,在军方的引导下还算有序,郑惑余光观察着周围,说道:“樊叔,我陪您看完演出,您跟九哥可否随我去坛城受封?”
樊松破天荒地也穿着军装,虽然年事已高,又装疯多年,却丝毫没有颓态,一如当年打仗时的犀利,说道:“我跟小九都是哨兵,我有过向导,也没几年可活了,老头子不在乎。但小九离开青川会发狂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给他匹配一个契合度高的向导。”郑惑准备把眉生带回袁印光面前,弄清福音者的身份后就裁决他,告慰余念,所以他是不可能让眉生跟樊千九结合的。
“强扭的瓜不甜,你瞧瞧你跟余念,对不?小九认准了眉生就不会再找其他人。”樊松意有所指道,“免得始乱终弃,害人害己。”
“如果余念没有死于意外,我会跟他结合。”郑惑强撑面子说这话的时候,一眼都没有看贺安清。
倒是樊松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气十足,一改之前虚弱的模样,他摆摆手道:“意外?他死在了东华联邦,不是青川。这笔帐算在眉生头上是不是过于牵强,你应该找谁讨要说法,舍不舍得问问你身边这位?”
贺安清与那双略显苍老却炯炯有神的眼睛对视,他走出一步,变被动为主动,切入正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