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眉生被压在下面的衣服没被熏黑,哨兵赶忙蹲下身抱起他,将他翻了过来。人虽然没烧成黑炭,但脸上却血肉模糊,伤势骇人。
男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再摸了一会儿颈动脉,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一些。
很快他就发现,袁眉生的手里抓着什么东西,使劲儿掰开一看,是块破碎的月轮石,他揣进兜里,自语道:
“看来挺重要的,那我先帮你收着。”
袁眉生虽然还有一口气,但伤情很严重,面部一半都毁容了,胳膊和腿的弯折角度也很奇怪,大概是骨折。
男子将他放到象背上,自己也骑了上去。
“虽然你不一定能听见,但我还是跟你介绍一下自己。”哨兵低下头,对着趴在象背上的袁眉生说道,“我叫田佑乡,降佛派我来保你一命,以后老老实实的吧。”
“田上师呢?”
韩律的观察很细微,有一点反常都能被他发现。
袁印光的身边原本有四位上师,现在只剩下三位,他依旧看着窗外,语气平静地说:“被流弹击中了,我给他做了超度。”
三辆黑色武装电车在夜色中飞驰,正是去往西海岸的旧机场。降佛的专机依旧停在国际机场,让大部分人产生错觉,以为圣地人还留在普元,等待他们的将军从落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