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是佛呢。”他的同伴突然压低声音,道,“对了,我听买货的圣地人说,袁印光有足足半个月没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要那个了。”他抬手在脖子上晃了晃,比了个“咽气了”的手势。
丰东宁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巧与对面的沈戎对视,两人心照不宣地预感,此行也许不会那么顺利。
这时,聊天的哨兵望向窗外,感叹道:“都说圣地的天空更清澈,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看到星星。”
“你怎么不祈祷能看到月亮?”另外一个调侃道。
哨兵哈哈大笑:“那玩意儿谁见过,比中彩票还不实际。”
大概风罩中人们最执着的莫过于月亮,尤其是燕都还造了个假月亮出来,都传说是精神体的幻象。
在这束不自然的月光下,贺平晏赤裸地趴伏在宋陨肩头。
宫里的桃树早就枯死了,又怎么可能开花。泉液池还是老样子,只是热水池从傍晚开始,水波纹不断,一潮胜过一潮,浑浊的液体在水中散开。
他们往常都是在倦勤斋,泉液池还是头一回。宋陨的鲛鲨浮在空中,盖在露天池子上方,仿佛在宣告:贺平晏的模样连上天都不能看。
贺平晏浑身酸痛,泡在温热的泉水中得到了一丝缓解,他凑近宋陨耳边喃喃道:“等我哥回来,我不想再看到袁眉生了。”
“随你。”说罢,宋陨又抱着他潜入水中,留下接连不断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