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晏只焦急地盯着窗外,根本没搭理他。
对方的无视更让宋陨怒火中烧,果然贺安清不该回来的,他就该死在外面。
下午气压很低,昨夜刚下了一场大雨,周遭弥漫着湿气,云层比往日都要黑都要厚,大概这场雨晚上还要继续。
皇宫的车到达了停机坪,贺平晏下车等待。他拖着华丽而沉重的黄袍站在陪同人员的前面,不让任何人陪伴,只抬头仰望着天空,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宋陨站在其侧后方,微微垂眸看着他的后脑勺,只要有贺安清的时候,他永远是被背对的那个人,贺平晏甚至不会正眼看他。
天边出现了一个白点,接着逐渐变大,能看出是个军用运输机,这是边防的飞机。
很快,飞机在不远处的跑道上降落了,当起落架因与地面摩擦冒起浓烟时,贺平晏的心早已飞到了皇兄的身边。
他不住默念,他的哥哥一定要平安。
飞机逐渐降速,绕了一圈开到停机坪的指定位置,停稳后升降梯接上,舱门打开,贺平晏几乎是用跑的来到跟前。
先出来的是两名边防军,他们走出舱门向皇帝和宋主席行了军礼。
紧接着是身着军装的沈戎,即使离得老远都能看出他模样颓丧,脸色铁青。
他手上打着固定版,挂在脖子上,慢慢走了下来,连礼都没行。之后下来的是四个军人抬着担架,这让贺平晏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担架上还立着一个吊瓶,里面是红色的液体,应该是在输血。
最先下来的两个军人走到了贺平晏的身边,说道:“丰东宁上校受了重伤,我们已经做了急救处理,但需要立刻手术,取出体内子弹。”
贺平晏一听这不是贺安清便松了口气,他紧张得要命,抿着嘴一语不发。
担架路过他的时候,边防军以为他会慰问两句,却什么都没有。还是宋陨走了过来,吩咐他们将人送往燕都医院。
沈戎见丰东宁被抬走,来到宋陨的面前,此时他再也不像从前那名听令于上司的下属,只听那沙哑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