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家少爷,您叫殿下回吧。再怎么折磨自己,死去的人也回不来,他刚从异搜署被放出来,再进了医院可如何是好,唉!”
容麟行刑当天,贺安清就被内阁投票通过释放了。丰东宁是直接把晕厥的他从禁厅抱走的,箱水母的毒素没对他起作用,被关押的日子里也没受到多么粗暴的对待,只是腹部被雨晴用精神碎片捅了一刀。这一下不是太深,他受益于结合,伤口愈合的很快,所以身上只有些皮外伤。
丰东宁将他带回家,打了几针营养剂,他昏睡一天多,总算醒了过来。
照顾贺安清,对丰东宁来说非常煎熬,每一次身体接触,他都能清晰地嗅到那头鲲的气味,而且那气味持续威慑着同为哨兵的他。
雨晴和容麟死后,他反而冷静了很多,心平气和地去思考与贺安清之间的事。
早在18岁时,贺安清与郑惑相遇之后,他就应该认清事实——自己永远地出局了。
无论在往后的日子里贺安清与郑惑还会不会重逢,也都与他没关系了,他只是个旁观者、守护者,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这是他问贺安清的第一句话。
贺安清将他和贺平晏都是福音者的事情和盘托出,与他的猜测大体重合,解开了藏匿二百年的谜团。
然而这不是他预想的回应,可能比起权力、继承者或是逝去的同伴来说,他的私情太微不足道了,连一个残忍的答案都是多余的。
丰东宁没有怨言,常年单向的爱慕已成为一种习惯,贺安清结合或不结合能有什么影响?他发誓要守护的还是那个人,这一点不会改变。
他本来会死在坛城,是贺安清不惜背叛郑惑也要跟他一起走。这样深刻的羁绊又是几人能比的,即使作为贺安清的哨兵也不能轻易撼动。
还需要什么承诺?他们之间的情感,同样也会令郑惑无比嫉妒,否则,那颗子弹不会射入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