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贺平晏抹了把脸,转身对贺安清说道,“让朕猜猜,是蜃对吧?你什么时候把他从皇宫偷出来的?还是说雨晴和容麟那场厮杀是你安排的,就为了劫走他?”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不堪?”贺安清不屑解释,他只是心寒。
贺平晏敛容,踢开了脚边的铜盆,说道:“还真差点骗到朕了。声音呢?朕不记得他还能出声。”
事到如今贺安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道:“给我月轮石,平晏。”
话音落下,贺平晏的精神碎片从身后射向佛像的底座,那里炸开了一道门,一个用黑色盖头遮住脸的人推着轮椅避开了爆炸,而轮椅上坐的清瘦男子,就是放出蜃的向导。
黑盖头则是郑惑在青川所遇的口艺人,可模仿任何人的声音。两人均暴露在外,这小把戏也就一下子暴露了。
贺平晏问道:“哥,你就这么想要夺回这个皇位吗?”
贺安清看了一眼滚出老远的皇冠,说道:“我要你留下月轮石老老实实回到燕都,守好你的皇冠,而我会以福音者的身份觉醒成佛,我们各守一方,承诺再无战争。”
“这是郑惑给你灌输的,还是袁印光?你只在坛城被迫生活了一个月,怎么抵得过我们在一起的三十三年?!”贺平晏近乎癫狂地说道,“就算是结合了,你也该认清自己是谁,姓什么。我们是贺氏,是皇族!怎么可以轻易被郑惑这个杂种离间?!”
“他不是杂种,他是我的哨兵。”贺安清身披嫁衣,却义无反顾地认定了郑惑的身份,是因为他不再迷茫,也不再错负爱人。
“所以说我恨所有人……”贺平晏紧紧握着月轮石,周遭再度亮起精神碎片,突然间蓄力爆发,刺向贺安清。
丰东宁一个箭步挡在身前抱住了贺安清,冲击波震得两人飞了出去,撞倒了在场的一众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