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之上,郑惑徒手攥着长戟戟尖,鲜血流了一胳膊,宋陨双手执戟,用力下压,戟尖离郑惑的喉咙只差毫厘。
汗水混着血水滴落在宋陨的鬓角,郑惑咬紧牙关抵抗,最尖端已然刺入了皮肤,皮下血管被刺破,流了不少血。
就在这时,双头鲛鲨发出无声的嚎叫,本来追逐着颓势的鲲,却突然间碰了壁,不得不调转方向。
宋陨太阳穴一阵刺痛,就在慌神的一刹那,郑惑猛拧戟尖,长戟高速旋转起来,脱了手。他后跳两级台阶,抓住刚刚被打掉的三棱刀,而郑惑则顺势拿起抢过来的长戟,开始了新一轮对峙。
郑惑的攻击变得主动,他发现宋陨伤口愈合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而且对方时不时要注意上空的情况。
鲛鲨遇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屏障,那屏障几乎要顶在风罩上,是陆宗域带着守城部队来增援了。
虽然莲花街的平民已经撤离,但更外围的还来不及疏散,不是躲在家里就是躲在防空洞中,一旦战斗面积扩大,必定波及无辜。
于是陆宗域故技重施,放出了珊瑚屏障挡住鲛鲨。
鲛鲨被激怒,疯狂地撞击着珊瑚,每一下都几乎要天崩地裂,从珊瑚植根的广场正中央,出现了像血管脉络一样的裂纹,越来越大,甚至有车和尸体掉了下去,象牙塔的残骸也被吞没了。
“二对一?”宋陨将三棱刀劈向郑惑,招招致命,招招见血,他故作轻松道,“没关系,来几个都一样。”
“也许贺安清会留贺平晏一条命,但我不会放过你。”郑惑一脚踹在他胸口,长戟连刺三下,正中他的肩膀、腹部和大腿。
宋陨一下子退到了广场上。
这次伤口没有愈合,他也感到形势有所变化,恐怕贺平晏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