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我不是。”安娜仰头将浓缩咖啡喝完,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苦了,“我只是公主的侍女,用来联姻的替身而已。从小跟公主相同起居,跟公主叫一样的名字,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代替公主去做危险的事。”
“原来你是从坏人手里逃出来的。”
“对呀!”
沃伊伦特笑起来,“没想到奥索的公主那么刻薄,居然让不相关的人承担自己的责任。”
“对呀!”没有咖啡喝安娜只好吃千层酥,“公主和奥索的整个王室都坏透了!希曼的贵族也不是好东西,听说那个王子又胖又贪婪,我要是代替公主嫁过去,肯定会被折磨死的。”
沃伊伦特笑着点点头,耳垂的绿翡翠轻轻晃悠,“你说得对,幸好逃出来了。”
咖啡馆里有拉小提琴的音乐家,也有身穿燕尾服头戴礼帽的魔术师。
只见一位穿着黑大衣的魔术师脱下礼帽,先是从礼帽里取出一支玫瑰送给在座的女士,又从礼帽里摸出一只活鸽子。一群白鸽叼着玫瑰朝远处飞去。
小小的礼帽怎么能装下那么多东西呢?安娜觉得神奇,兴高采烈地鼓起掌,“哇,是魔法!”
可是整个咖啡馆鼓掌的只有她一个,大家看她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乡下来的土妞。
“大惊小怪!这不是魔法,是魔术。你肯定是外国人,魔法在希曼虽然很常见,但没有魔法师会当众做这种滑稽的表演。”一位衣着优雅的绅士好心提醒道,“希曼魔术的看点在于表演后的解密,你总不能要求天上飞的女巫向你揭示魔法的真谛吧?”
安娜明亮的眸子瞬间暗淡,鼓掌的手顿在半空,刚准备放下,却听到另一阵响亮的掌声。
沃伊伦特不仅在鼓掌,甚至还笑眯眯地吹起口哨,“嘿,伙计,让我看看你那帽子里还有什么?”
魔术师阴沉的心情似乎也收到感染,他拿着礼帽在原地转圈,最后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往礼帽里一捉,“还有只兔子!”